再有三天,就能做傀儡,秦妙言这两日把一辈子的耐心都拿出来了。

每天给李扶光检查脖颈的伤口恢复情况。

每一次一凑近,他的眼睛就像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。

也怪不得秦妙言联想不到旖旎的地方去,她遇见的男子看她的眼神,有崇敬、有轻蔑、有鄙夷、有嘲讽、有痴迷、也有色欲满满。

没有一个人的爱慕眼神像李扶光这般,恨不得把她生吞了,只有恨她的人才会这样看她。

秦妙言想起几百年前,她杀一个王八蛋的全家,那个人躺在地上苟延残喘,就是这么看她的。

越想越气,李扶光为什么恨她?因为做了一个梦?

想不通,索性不想了,恨就恨,这世上恨她的人多了,他又能排得上几号。

秦妙言只管精细地照顾他的皮肉,却把他身体之中的伤痛放大了上千倍,甚至还增加了许多其他的痛苦。

这也是她比较惯用的折磨手段,她能复刻她曾经受过的痛苦,然后翻倍施于他人之身,这是一种她自创的邪术,名唤共感。

她对李扶光使的同她用来刑讯逼供那些叛徒的只多不少,那些人各个声嘶力竭地尖叫扭动,像可怜的崩溃的蛆虫,而后知无不言。

但是她对李扶光要更残忍一些,毕竟他连叫也叫不出,动也动不了,只能生生受着呢。

秦妙言坐在床边上,手指抚过他汗湿后格外俊挺惑人的脆弱模样。

说道:“疼吧,好好感受一下,才能长记性。”

“不过你也不需要长什么记性了,”秦妙言说,“我只要你这张脸就够了,我会把你做成傀儡。”

她不再隐瞒他,充满恶意地对他道:“把你的灵魂一傀儡丝缠缚起来,拘禁在身体之中,这样你便不会老也不会死,终其一生都只能做我的提线傀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