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人全部遣退,司左将自己关在书房,紧闭了门窗。

昏暗光线中,他眼睛阴鸷得发红。

不可能。

他不可能会认错。

天生蛮力?

想用这种理由来将他糊弄过去?

顾西棠把他当成傻子么?!

司左闭上眼,牙关翕动,脑子里一遍遍浮出的,尽是少女挺身挡在宴惊鸿面前,把那人护在身后的画面。

轰的声响,他手边桌案被砸成粉碎。

手掌被飞溅木屑划破流血,他似浑然无觉般,周身越发的沉冷。

那人性子冷漠,天生无情,他用尽心思陪伴她那么多年,才得了她不多的几次维护。

宴惊鸿呢?宴惊鸿凭什么!

“呵呵呵……”他睁开眼,蓦地笑开,笑声渗人,充满偏执与不甘。

“难道你们真是天生一对死都断不掉缘分?!”

“我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!”

……

顾西棠这两日过得甚是快活。

每天睡到自然醒,没有老娘掀被子揪耳朵,不用隔三差五被抽查功课。

起来就有满桌子好吃的,对面还坐着个赏心悦目的。

手痒了旁边还有个抗打的。

要不是记着尚有正事要干,顾西棠简直乐不思蜀连门都不想出。

“九爷,给我介绍个好的锻造师呗,我想打个东西。”这日吃完午饭,顾西棠把药干的事情提了提。

宴九颔首,“燕临阁就有上京最好的锻造师,你想打什么?下午我带你过去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