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容歌正漫不经心地想?着事情,就听到苍舒离叹气一声,“我失策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她抬起眸子。
苍舒离少见的面露气恼,“我之前只想?着发挥自己所长,让你?喜欢上与我同游的感觉。可?是我忘记了,我这般低级的手段是用来?哄骗其他人的,又怎么可?能入你?的眼。”
是了,这是他在一个下午的相处时间里忽然想?到的。
他和虞容歌是同类人,惯会装模作样笼络人心而?达成目的,他们彼此之间自然是不需要这般的,更何?况他能看透虞容歌,虞容歌自然也更不会被?他的手段哄住。
本来?是他想?刷好感度,结果本末倒置成虞容歌出于犒劳的想?法而?陪着他了。
看着他少见真实自恼的一面,虞容歌好笑道,“你?又何?必将所有事情都想?得那么功利呢?只是当做好友一起出行?,不也是很好的事情吗?”
听到她这样说?,苍舒离顿时来?了精神,他兴高采烈,“所以,你?承认我是好友了!”
想?想?一开始她反感他,冷漠疏离的样子,再?看看如今,真是不容易的进展!
但苍舒离很快又用小眼神瞄着她,幽幽地说?,“我倒是忘了,某些人心大得很,好友能占一箩筐,更是三头六臂——标榜的左膀右臂都不止一只手数得过来?。”
做虞小姐的朋友,可?真是不值钱。
谁让她是人是鬼都能聊上两句,人家需要关?怀,她就是温柔宗主。需要钱,她便救济灵石。是正人君子,她盯着人家道德强攻。要面子要强的,她便装装柔弱,让人家上赶着想?守护宗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