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算叶子和吹花,都只知道倾城的存在,从来没见过她。
宁王的其他下属,更是无一人知晓她。
因为漫长的被监视期,宁王信得过的人其实很少,也很少回到那个空落落的王府里。倾城第一次踏进宁王府,都是跟随他两年之后的事了。
她看得出宁王心情不佳,似乎这个王府就是他屈辱的证明,于是夕阳余晖中,她为他起舞。
王府院落中花草生机勃勃,方寸地间她回转自如,衣袂飘飞似风,剑光如练如霞。
一曲舞罢,宁王走近她,撩起她颊边一缕发丝,俯身低语:
“本王今日始知……倾城从不负此名。”
倾城嫣然一笑。
自那夜起,她既是杀手,又是谋士,还是他的女人。
那一年江南水岸绿柳轻风,他一叶竹筏顺水而下,如立梢头,她衣着素净如农家女,跪坐在他身后,为他执一支长竿撑船。
倾城从来不戴佩环钗饰,偶尔现身于人前的时候,也素得惊人。
宁王此行去见太子,却仍旧先到街坊间行侠仗义,这次倾城没隐去身形,站在巷口,笑得分外漂亮。
破了盗窃案后脱身,倾城自然地跟上,宁王回视她一眼:
“你笑得很开心?”
倾城自然不会说宁王像在耍戏法,还有人捧场喝彩呢,掩唇一笑,反问:
“王爷玩得很开心?”
宁王转头看她,浮起一丝微笑:“还好。”
他看向热闹的街坊集市,道:“这些将来都是我的子民,花时间爱护他们有什么问题?”
她真喜欢宁王这种理所当然的自信与傲气。
宁王的手段岂是涉世未深的太子防得住的,略施手段,就哄得小太子对他深信不疑。这一剑倒挨得不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