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句话。

就是这句话,骗得他一直干到现在。

眼泪落了下来。

“你说得对,都做到这份上了,要是放弃,之前的苦白受了,怎么也得善始善终。”章晓华从溪边圆石上站起来,前往粪水方向。

卿江紧随其后。

章晓华又问,“你认识的那个外门师弟,应该走了吧?”

相见太过尴尬,他不想和那外门师弟见第二面。

他不知什么叫做社死,什么叫想脚底抠一座城堡,但他此时的心情,完全诠释。

要么送那个师弟上月球,要么他去月球,没第二个选择。

卿江没做声。

她拿不定。

毕竟只见过一次面,不是很了解。

不过,“那位师弟人很好的,很妥帖,只要咱俩若无其事,那位师弟就不会让咱俩尴尬,不必忧心。”

那么多弟子,只有他对她说谢谢,还给她报酬呢。

一片赤子之心。

“保真?”

“保真。”卿江斩钉截铁。

章晓华觉得天蓝了,水绿了,他又可以了。

他板着脸,淡定自若地走过去,远远地,瞧见一道灰色身影藏于山林,长身玉立,轩轩韶举,不过一道剪影,却湛然若神君。

章晓华脚步一顿,对卿江夸道:“这位师弟好风仪。”

“那可不。”卿江应了一句。

她仔细看过,长得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