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觉得自己不在理。
正如他所?说,这回情况不一样。后天就是两人成亲之日,他不想有任何差池,她当?然也不想。
可是
“可是?我?真的不喜欢吃这么苦的药。”阿黎瘪唇:“实在太苦了!”
她自认为?不是?娇气?的人?,可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苦的。苦到什么程度呢?仅闻那股药味就已?经?胆寒的地步。
容辞摸她的头:“知道了,只这一次,以后好起来就不必喝了。”
“若是?好起来,万一日后再生病,容辞哥哥也不许再让我喝这么苦的。”
容辞摸了两把她的头发,突然沿着耳边抚过来,压在她唇间。
“别说这种话,哪有盼日后继续生病的?”
“可万一呢?”
“万一”
容辞停了会:“尽量防止这个万一。”
阿黎努嘴,这人?真是?霸道,连病都不让生了。
是?夜起了阵凉风,从庭院穿入殿内,乾清殿里原本闷热的空气因着这股风舒爽了些。
张德芹巡视完殿内,见地上还摆着两个冰盆,立即皱眉。
“这是何人放的?”
内侍小心翼翼道:“回公公,是?太医嘱咐的,说殿内闷热,放冰盆能让皇上舒适些。”
张德芹听后,转头看了眼龙榻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。忖了忖,说:“端一个下去,只留一个就好,今夜起风,免得染风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