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这般姿势,像他从身后将她抱住似的。
他下巴还搭在她的肩上,距离呼吸可闻。
这一刻,谁也没说话,皆安静望着新年烟火。
“今年的烟花似乎格外多,”过了会,阿黎说:“往年就没瞧过这么多呢。”
往年烟花最?多持续两刻钟,但今夜的竟是放了快半个时辰。而烟火炮竹贵,只有有钱的人家才买得起。就连襄阳侯府也只是为了应景讨个吉利买了些许,放半刻钟就没了。
哪曾想,今夜的烟花一阵又一阵,接连不断,还比往年更盛大好看。
阿黎又看了会,突然有些心疼起来。
“这是哪位财主,燃放这么多的烟火恐怕得去半数家财吧。”
她话落,容辞轻笑出声。
“我说得不对吗?”阿黎转头:“年前我还听三婶婶提了句,今年府上采买烟火就花了好几百两呢。可现在放这么多,还不停歇,恐怕得上万两银子吧?”
一万两够在京城买几个大宅子了。
阿黎平时?衣食住行都?有容辞照顾,也从不愁钱花,是以向来?不怎么关注银钱的事。但最近在跟柳嬷嬷学习打?理中馈,才得知,原来?照顾一家子花销,竟是连一文一钱都得算仔细。
是以,她开始在银钱上变得敏感。按照今晚这场烟火,自?然得上万两的。而这些钱能养多少人、能扯多少布皆有个目数。
她真是心?疼得很。
闻言,容辞原本想说“无碍,这些我都?花得起”,但接着就听她啧了声,嫌弃道:“也不知何人,真是个败家子!”
“”
容辞不说话了。
许是容辞的大氅太暖和,阿黎被?他裹了会,开始觉得热起来?。
她动了动,想从中出来?。但很快,箍在腰上的手紧了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