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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寻常人听到十万贺家军定不会这般平淡,哪怕坐在龙椅上?的那位也觊觎了多年。

可这位容世子,年纪轻轻,倒像是世间什么都见过、得到过似的,又像笃定这世间什么都?在他囊中般。

宠辱不惊,气定神?闲。

忽然?,贺玉卿暗暗佩服起来。

“眼?下我父亲在大理寺地牢,”他道:“我二兄人在陵都?,贺家生死难料,我便是代我贺家说话。”

容辞淡淡笑了笑:“但我想听贺柏舟的意思。”

贺玉卿脸色闪过一丝愠怒,他这话分明是瞧不上?他,跟他父亲一样认为他年轻当不得事。

但他很快压下?这种?情绪,道:“我父亲在牢中,你未必能听见他的意思。”

容辞勾唇,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呷了口:“只?要我想,就能。只?不过”

“不过什么?”

“你父亲固执,你若真?想让我救你贺家,你们父子俩还是先意见一致为好。”

闻言,贺玉卿忖了忖:“我知道了,明日我会派人来给容世子答复。”

“静候佳音。”

凉风徐徐,容辞站在台阶上目送贺玉卿离去?。

少年铁骨铮铮,挺拔如松,连黑夜也难掩其风华。

“这个贺玉卿,倒是比他父亲更聪明。”须臾,容辞低语。

次日,阿黎是在容辞的屋子里醒来的。她睁眼?看见陌生的环境,愣了愣。

拔步床中,石青色床幔层层落下。对面一座小叶紫檀雕花屏风,屏风下?设了张桥台。

整个室内布置得古朴而雅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