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的应该的。”
按惯例,若谁升了?官定要在家中或是酒楼摆上几桌席面庆贺。贺柏舟不想庆贺,却又下不来台,况且日后儿子?还得在?京入仕,官场上的人脉总该捋捋。
遂只得应承道:“下个月有日子?,届时贺某恭迎各位莅临。”
“哈哈哈,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出了?宫门?,贺柏舟上马车时,正巧遇见睿王府的车驾。
而车驾旁,容辞不急不缓地站在那与人说话。
待那人离开?,容辞看过来,遥遥对贺柏舟拱手:“恭喜贺将军高升。”
贺柏舟脸上并无喜意,而是定定地看着容辞。
半晌,才吐出两个字:“多谢。”
贺柏舟上马车后,反复思索容辞的那个眼神。
从他的神?色里,像是知道些?什么,又像是看穿了什么。旁人恭贺他时,要么羡慕要么嫉妒,要么预料到他的危险而幸灾乐祸。
而容世子却不一样,只平淡地目视他,口中的恭贺并不热衷,倒像是警示。
也更像是有意拉拢。
贺柏舟叹了口气,愁眉沉重回府。
到家后,贺夫人迎上来:“夫君,早朝的事我听说了?,夫君怎么瞧着不高兴?”
贺柏舟拉妻子进屋里,将下人都撵出去。
“夫人,”他郑重道:“我今日加官进爵并非好事。”
“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