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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辞点头:“喝了几杯。”

“那?你还送我去书院?你这般去又回来得折腾很晚呢。”

“不回了,”容辞道:“我今夜宿在别?院,明日再早起去官署。”

阿黎点头:“这样也好,免得来回奔波辛苦。”

往回容辞去看望阿黎时,若遇天色太晚也会宿在别?院,然后次日再骑马去官署。这样虽辛苦些,可总比连夜赶路强。

阿黎习以为常,因有他一同在别院歇息,反而高兴。

“那明日我早起陪容辞哥哥用早膳。”她说?。

少顷,马车缓缓启动。

容辞开口问:“宫宴上玩得可高兴?”

“无趣极了。”阿黎说:“宴上全是互相恭维,也就歌舞好看些。”

“没别?的?”

“什么别?的?”

容辞沉默。

想起内侍禀报阿黎跟贺玉卿在凉亭里说?话,还引得阿黎生?气,不知是为何事。

他指腹在膝上缓缓绕圈,忖了忖,咽下舌尖的话。

阿黎打了个哈欠:“容辞哥哥,我歇会,若是到了叫我。”

“好。”容辞轻声应。

月色溶溶,落在马车华盖上,偶尔也穿过车帘缝隙摇摇晃晃地洒落进?来。

车厢宽阔,燃着淡淡的沉香,将酒味驱散不少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容辞的肩膀一重,有什么东西压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