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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黎忙跑去桌边笔架上取下一支笔, 又蘸了点墨递给他。

容辞握笔,在画上轻轻改动。

不过片刻, 侍女神态活灵活现。

阿黎高兴:“容辞哥哥你太厉害了,分明只改动了眉眼之处,却有截然不同的效果。”

她看着看着,突然“咦”了声:“我怎么瞧着有点熟悉呢。”

容辞勾唇:“怎么熟悉?”

阿黎抿唇笑起来:“我知道了,容辞哥哥说?的心中有像,笔下有神。你适才心中是不是在想我的模样,所以照着我画了?”

这话本无其他意思?,可容辞才见过镜中那?旖旎画面?,此刻听在耳中悄悄变了个味儿。

他没回答是,也没回答不是。

阿黎也并未要他的答案,她高兴走过去,从?容辞手中接过笔:“我来题字。”

“嗯题什么好呢?”

少女面?庞白皙柔美,剔透的眸子望过来时清纯动人。许是离得太近,她身上的香气悠悠绕绕地钻入容辞的鼻中。

容辞沉吟片刻,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。

小姑娘长大了,男女有别?,该有些分寸才好。

阿黎倒不知他心下想了这么多,仍仰脸望着他,催促道:“容辞哥哥快说?,我题什么字好?”

容辞开口道:“就题‘数苞仙艳火中出,一片异香天上来’如何?”1

次日,宫中设宴庆祝贺柏舟凯旋,上至王公贵胄,下至官宦子弟皆可赴宴。

襄阳侯府也得了旨,傍晚,阿黎跟随父母入宫。

入席,宋缊白交代妻女后便与同僚寒暄去了。而戚婉月在贵夫人中素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,是以,还未等?她落座,妇人们便围过来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