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追赶不急:“老爷,这?么晚了您上哪去?”
“不必跟着。”宋缊白鞭子一挥,策马消失在夜色中。
他径直骑马来到国公府,国公府大门紧闭。
想了想,他悄悄摸到东边的一个小?巷子,对?着高高的墙垣思索了会。然后下马,爬上旁边一株槐树。
国公府东边的小院,是戚婉月的闺房。
此刻,戚婉月正在给熟睡的女儿打扇子。
这?些日,阿黎皆是住在国公府。戚婉月每日派人送她上学,下学了又接回来。下学后,阿黎时?时?刻刻跟娘亲腻一处,连睡觉也是如此。
打了会扇子,戚婉月眼皮渐重?,正欲脱衣睡下,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。
“谁?”
外头没人应,只继续敲门。
戚婉月屏气凝神听了会,又问:“谁人在外边?”
自从成婚后,戚婉月就没了婢女守夜的习惯,是以,屋子里只有她和女儿,婢女都歇在耳房。
这?会儿,她心底狐疑,只得自己起身下床去瞧瞧。
她来到门边,小?声问:“到底是谁?”
“婉月,是我。”宋缊白小声。
戚婉月咬唇:“大半夜你来我门前做什么?”
“我想女儿了,来看看女儿。”宋缊白不要脸地说。
“明日再来看。”
“我现在就想看。”
“”
默了默,戚婉月道:“阿黎睡了,你走吧,再死缠烂打我喊人了。”
“婉月婉月,”宋缊白求饶:“你开开门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