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”阿黎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,问:“娘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。”
听闻此,宋缊白喉中一阵哽塞,眼眶慢慢发红。
“阿黎,”他倏地将女儿抱住:“爹爹对不起你!”
李秀兰的事没瞒着襄阳侯府,后来老夫人在病榻上也得了消息。
“这个恶妇,”宋老夫人骂:“枉我宋家待她不薄,居然心肠这般歹毒。”
三房夫人尤氏在一旁侍疾,也道:“李家夫妻厚道,却生出这样的女儿,实在难料。”
“有什么难料的?”宋老夫人说:“许是这个李秀兰嫁了个富家子养得眼皮子浅了,这世上人心最是难测。”
“娘说得对。”尤氏点头。
“那李秀兰可走了?”宋老夫人问。
“走是走了,但又被抓起来了。”尤氏道:“我也是听从柳阳街回来的婆子说的。李秀兰身边有个婢女叫采荷,生生被她折磨死,然后一卷草席丢去了乱葬岗。后来李秀兰带着儿子离开,却在路上给官府的拦下了。”
“为何拦她?”
“她身上背着人命。”尤氏继续道:“随意打杀奴仆若是没人报官倒也无事,哪曾想采荷娘家有个兄长在京城做事,就在镖局里跑腿,得知妹妹惨死,岂肯放过李秀兰?”
“听说采荷的兄长曾上门去找李秀兰讨说法,其实也就是想讹些钱,但李秀兰恨死采荷,当然不肯给。当日趁夜收拾包袱离京,不想路上被官府拦下了。”
“官府的人怎知道她哪日离京?这动作实在快。”
“可不是,还以为是采荷的兄长报的官,后来瞧着不像,也不知是谁人报的。”
“不论谁人,总归是做了件好事。”
“对了,”宋老夫人问:“老二知道了吧?他那什么动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