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冷静下来,渐渐清醒。
她立即变了个脸色,委委屈屈哭起来。
“宋大哥,你莫听这个贱婢乱说,我秀兰岂是那种人?秀兰有自知之明,怎么敢肖想宋大哥?你别听她的,她污蔑我!”
宋缊白全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个发展,也全然没想到会看见李秀兰这副模样。
他心下嫌恶,面上一点也不遮掩。
“秀兰,”他说:“我今日来原是想听个解释,可你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“你回邵河县去吧。”他说:“我适才给义父义母上香时已告过罪,我跟他们说,不会再留你们母子在京城。”
李秀兰大骇,抱着宋缊白的腿:“宋大哥,你不能这么对我,我父母救过你,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吗?”
宋缊白不耐烦道:“我宋缊白自认这些年待李家不薄,待你李秀兰也不薄,已仁至义尽。往后,你回邵河县做你的李秀兰,与我宋缊白再无相干。”
闻言,李秀兰瘫软在地。
宋缊白不再管她,这意味着什么?
她年轻貌美,有钱且还是个寡妇。这般情况,恐怕还未走到邵河县,就会引来贼人觊觎。
与其被旁人欺辱死,还不如就此撞死算了。
李秀兰心下一横,想做最后一搏。
她抬眼寻了会,然后突然起身往廊柱冲过去。
在婆子们的惊呼中,只听闷实的撞柱声,李秀兰倒在哪。
婆子忙跑过去查看,伸手在李秀兰鼻尖探了探,说:“老爷,没死成,还有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