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缊白径直来到祠堂。
他接李秀兰来京城时,顺道把义父义母的牌位也请了过来,一直供奉在柳阳街的宅子里。
宋缊白上了炷香后,静静看着李家夫妇漆黑的牌位。
此前没留意,这会儿细想起来,才发觉李秀兰有诸多疑点。
李秀兰要回邵河县,却没带走父母牌位,原来是谋划着再回到这里。
枉他自诩聪明,竟被个小妇人耍得团团转。
宋缊白出祠堂后,李秀兰站在门外等他。
李秀兰说:“宋大哥去堂屋坐吧,采荷已经备茶了。”
“正好,我也有事找你。”宋缊白道。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堂屋。
采荷上茶,宋缊白没接,而是开口道:“今日有人送了封信给我,说了泰县的事”
“啪——”
采荷的茶盏掉在地上,神色惊慌。
宋缊白冷冷睇了眼,继续道:“我今日来,便是想听一听秀兰你怎么说。”
李秀兰脸色惨白,唇边的笑僵硬。
她努力收拾表情,挤出个柔弱无辜的笑来:“宋大哥在说什么?秀兰怎么听不明白?”
宋缊白常在官场上混,且襄阳侯府后院干净,没女人拈酸吃醋勾心斗角那套。是以,对女人的心眼从未设防。
可不代表他对女人没手段。
见李秀兰不愿承认,他看向采荷:“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