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什么?”容辞问。
阿黎也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介白,小手指搅阿搅,等着介白的回答。
容辞哥哥让她拜这人做师父,这人本事肯定很厉害。
若她拜了个厉害的师父,以后做好学问,那爹爹娘亲高兴就不会生气了吧?
她想。
介白感受到小姑娘的视线,瞥了眼。
她大眼睛如鹿,眸似琉璃,肌肤剔透赛雪。
不知为何,原本还想为难容辞一二,竟是突然软了心。
他也曾听说睿王府容世子有颗眼珠子,将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当作宝贝。捧着怕摔,含着怕化。
如今一瞧,传言倒不为过。
“不过什么?介白先生可直接说来,凡是晚辈能应的一定满足。”容辞继续道。
阿黎也连忙小声说:“阿黎很乖的,会好好听先生的话。”
介白一愣,哈哈笑起来。
“小友果真招人稀罕,难怪容世子看得紧。”
介白与容辞结识也不过三年。
还是容辞十岁时,随父亲上山打猎,误入山村借水喝。彼时甘泉清甜令他惬意,便脱口作了两句诗,正好被来挑水的介白听见。
两人坐在井边聊了半日,发觉趣味相投,是以才结得忘年交。
容辞得空时会来此坐坐,或是吃茶,或是对弈,或是交流学术。他们以知己相称,从未求过对方什么,不想今日容辞带着小媳妇儿求到介白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