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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婉月回来后,再没过问柳阳街那对母子的事,像是忘记有这么两个人似的。她继续写字作画陪女儿,似乎没什么改变。

但只有宋缊白清楚,妻子又生气了。

可这一回,他却不知怎么哄。

该说什么呢?

说他对李秀兰无意,只当她是义妹照看。说他愧对义父义母,留下她养伤只为尽本分。

可这些话他曾经说过无数遍,再说也是枉然。

他清楚李秀兰留下来是妻子生气的原因,却不得不留,这也是他无奈的地方。

两人就这么地,一个无可奈何,一个刻意疏离,相处得寂寥冷淡。

阿黎自然也感受到了父母的情绪,父母不高兴,她心情也不佳。

这日,阿黎坐在水榭栏杆旁,慢吞吞喂鱼。

她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,掌心一把鱼食,一点一点落下。

过了会,鱼食抢干净后,水里倒映出她的影子。

不只她的影子,还有一张俊秀的面庞。

“容辞哥哥?”阿黎转头。

容辞今日着了身青玉袍子,衣襟处还滚着银线绣纹,衬得他愈加俊美矜贵。

他轻哂:“阿黎在做什么?”

“喂鱼呢。”阿黎拍拍手,探头看向他身后:“我闻着味儿啦,容辞哥哥给我带了什么来?”

容辞得知阿黎近日闷闷不乐,适才从吏部官署出来后就绕道去杨记买了包糕点。

小姑娘爱吃杨记的蜜枣糕,每次闻着味儿就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