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袍子一掀便出了门,留下一屋子人神色莫名。
一人小心翼翼问:“孟公子,容世子这是?”
孟子维懒懒道:“不必大惊小怪,容世子这是接他小媳妇儿去了。”
他又道:“反正以后你们就知道了,在容世子心里这天底下还没什么事比那小姑娘重要。各位,请回吧。”
容辞赶到襄阳侯府时,已经是戌时。大雨仍然滂沱,他才下马车,衣袍就被打湿了一片。
婢女提灯撑伞上前:“容世子总算来了,姑娘适才哭了许久。”
“哭了?”容辞脚步一顿。
“可不是,”婢女说:“原先姑娘一个人在书房写字来着,可写着写着突然趴桌上。奴婢们还以为姑娘是困了睡着,后来才发觉她一声不吭地哭呢。”
容辞听了,脚步立即加快。
婢女几乎跟不上:“哎,容世子慢些,淋着雨了。”
容辞没理会,三两步穿过天井没入走廊。
他径直来到阿黎的屋子,此时室内燃着几盏烛火,寂静无声。
凝霜见他来,悄悄指了指室内。
容辞了然,掀开珠帘,在柜子旁找着阿黎。
小姑娘蹲在地上,怀里抱着布偶花狸,头埋在膝间只露出黑黝黝的脑袋。
乍一看,像被遗弃的小狗似的,可怜兮兮。
“阿黎。”容辞走过去蹲下:“你蹲这做什么?”
阿黎抬脸:“容辞哥哥你来了呀。”
“嗯,”容辞问:“我接你去御马巷玩可好?”
宋缊白和戚婉月去了何处,容辞当然知晓。看样子他们今晚是回不来了,阿黎一人在这他不放心,索性接去御马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