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使不得啊夫人,从京城去泰县的路不好走,且这会儿下着大雨呢。”
“快去!”戚婉月厉声道。
“娘亲,发生什么事了?”阿黎跑过来。
“阿黎你出来做什么?风雨大,快回去。”戚婉月将女儿抱起,往屋里走。
她飞快盘算了下,这会儿已是傍晚,到达泰县就该天黑了。若是人寻到了还好,若是寻不到,兴许今夜赶不回来。
“阿黎,”戚婉月说:“娘亲有事出门一趟,你乖乖在家中。”
“娘亲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不确定。”
想了想,戚婉月又说:“罢了,我一会让人去给容世子传话,阿黎先跟着你容辞哥哥如何?”
变故突起,她无暇顾及女儿,还是交托给容辞稳妥。
没多久,马车准备好,戚婉月辞别女儿匆匆出门。
此时,容辞在莳华馆。
他面前坐着几人,正是此前因科举舞弊案连累入狱的朝堂新贵,后来经容辞一番暗箱操作,将人捞了出来。
几人见着十三岁的容世子,心情各异。
这位容世子分明比他们还小好几岁,然而身上透出的气势却令人不可忽视。
他坐在上首,眸色淡然,可淡然中带着看穿人心的犀利。开口说的话也不急不缓,竟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定从容。
若说刚开始还存着轻视的心,一番谈话下来,没人再敢小瞧,甚至心悦诚服。
“容世子,”董策上前作揖:“我等蒙容世子大恩,以后必定为世子肝脑涂地。只是眼下我等有些迷茫,毕竟我们官职低微,能力有限,不知如何为容世子效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