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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宋槿宁若是有个头疼发热的,容世子总能最快得到消息。请医问药,滋补调理,皆安排得无微不至。

简直比她宋家人还上心。

这般五年过去,府上所有人潜移默化地生了种错觉——阿黎是容世子的人。

打不得,骂不得,更欺负不得。

此刻,容辞说:“祖母,祠堂向来阴冷,且才下过雨地方潮湿。阿黎人小身子弱,晚辈想跟祖母讨个好,求祖母让阿黎回自己屋去。”

他继续道:“不过祖母放心,宋家家规不能废,该罚自然还要罚。”

听到此,阿黎秀气的眉毛拧起,紧张望向容辞。

容辞心软几分:“祖母原话是要她悔过,外加背完两首诗。晚辈觉得,让她回屋悔过也是一样的。至于背两首诗的事,还请祖母放心,晚辈一定督促阿黎,今日酉时之前就背出来。”

听说还要背书,阿黎顿时苦脸。

宋老夫人瞧见了好笑,刮她鼻子:“看在容世子为你求情的份上,我就不罚你跪祠堂了。但书是要背的,好生听世子的话,莫淘气。”

“还有”她又道:“祖母目的不是为罚你,而是让你长记性,往后可别偷偷出府了,嗯?”

容辞郑重道:“祖母的话晚辈记下了,定会好生管教阿黎,不让祖母伤神。”

老夫人道:“我这话哪里是要你记下?是要阿黎谨记。”

她转头问阿黎:“你可记得了?”

“嗯。”阿黎老实点头:“阿黎以后再也不随二哥哥出门。”

“自己单独出门也不许。”

“好,记下啦。”

领阿黎出了长椿堂后,容辞径直送她回自己的院子。

宋家共三房,大房老爷在外做官,子女们也跟随上任。二房便是宋槿宁的父亲,二房人丁单薄,宋二老爷跟宋二夫人膝下就宋槿宁一女。三房有二子一女,其中带宋槿宁出门瞧热闹的二哥哥便是三房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