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茧绥又道:“谢谢你啊,还帮我洗手,下次能不能直接告诉我香皂的位置?每次我都找不到,还以为你给藏起来了呢。”
哑巴说:“啊。”
茧绥歪过脑袋,“你说你没有?当然了,我相信你,是我太笨了,我下次争取找得到。”
又过了不知多久,可能几小时,也可能一整天。
茧绥在静悄悄的船舱里抬起手,手指刚要触碰到黑布的结扣,一只手拦下了他。
茧绥说:“真不好意思,又被你发现了。”
哑Beta没有吭声,只是握住他的手腕,把他的手拿下去。
“我饿了,你要喂我东西吃吗?”茧绥问,“我今天不想吃盐水菠萝,嘴巴好痛。”
他刚说完,有指尖碰到茧绥的唇角,带茧的手指像粗糙的盐块,浸在伤口处,沙沙地疼。
茧绥“嘶”了一声,哑巴瞬间无措起来,“啊啊”叫唤两声。
海水拍打过甲板,船舱轻微晃动,有微弱的光渗透进来。
此时是白天,茧绥却无法感知。
他忽然觉得没意思,没必要如此,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茧绥仰起头,阳光落在黑布上,他说:“你为什么踹我的小狗?”
春意夏
明天见
70.活该
好一会儿,离他很近的地方,岑骁渊声音沙哑:“是它先咬了我。”
茧绥:“……活该。”
果盘里少了一颗话梅糖,小灰的獠牙上沾有血迹。
最终,他还是被Alpha找到了。
身份被识破,岑骁渊干脆不装了,“你养了一只狼,你说你从不养宠物。”
“我以前是没有养过,但现在养了,它很听话,从不乱咬人。”就连对着江宜晚,小灰也仅仅是呲呲牙,从没动过真格。“你差点把我的小狗踹死了。”
“它没有死。”岑骁渊颇为阴郁地开口,“岑点心,我还比不过一条狗吗?”
“我不姓岑。”
“……况且那压根不是狗,你胆子可真大,狼都敢养了。”
“那就是我的小狗,我捡到的,还给它起名了,我说它是它就是。”
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。
岑骁渊说一句,茧绥能顶撞出十句,黑布遮住了眼睛,他的表情也隐下了一半,再不见畏惧的神色。
岑骁渊静了一瞬,在茧绥讲出下一句之前,手指探进他的嘴巴。
“是你先逃跑的。”
仗着茧绥的舌尖被抵住,无法说话,岑骁渊一顿输出。
“是你又一次丢下我,你把你弟弟买给你的那件衣服带走了,怎么不把我也带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