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pha的标记会让Beta的伤口难以愈合,最初的那个咬痕现在还附着在茧绥的皮肤上,形成一道丑陋的疤痕。
学校结霜裹雪的树木都格外漂亮挺立,昨天他们还一起看过海港挂在树梢上的积雪,在结冰的海岸走走停停。
一转眼的工夫,因为一个人,又将他们打回原型。
因为亲吻太多次,差点忘记一切都始于一场残忍的威胁。
含在嘴里的糖果甜得不真实,岑骁渊原本的信息素是苦涩的木质香。
它是坏掉的果实。
“是岑沐提供给你的抑制剂。”回去的路上,岑骁渊冷静而克制地开口。
事情已经解决了,校方提出了多重补偿,缘余没有追责,岑骁渊连道歉都没给。
事情就这么解决了,不清不楚,不明不白。
“算一下时间,正好和酒店你突然消失那次能对上。”岑骁渊轻笑一声,“还有,茧绥,你真的失眠吗?”
茧绥没有吭声。
抬起眼看向岑骁渊。
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。
他撒谎的。
他罪有应得。
他不爱岑骁渊。
时间倒转回半小时前,病房内。
茧绥拖拽着椅子坐了下来,刚坐下便说:“师兄,你干嘛故意激怒岑骁渊?”
缘余的神色依旧淡定,“不然怎么和你单独碰面?”
茧绥愣住了,“那也不该是……你差点被打死。”
“不会的,既然他要拿我来要挟你,就不会真把我怎么样。”缘余一脸笃定。
茧绥哑口无言,不管怎么说,这都太激进。
“况且,我死了又怎样?”
“……尘燃会伤心的。”
“他现在就很伤心,因为你把我们都排除在外,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肯说。”
方才场面过于混乱,现在冷静下来,再联想到之前江宜晚的一系列操作,茧绥不难猜出,“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缘余看向他,眼底充满不赞同,犹如对方真正的兄长,“茧绥,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实话?”
“现在。”茧绥说。
“师兄,我想请你帮我个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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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到岑哥叫他岑、岑点心……”女孩儿声音在抖,实在说不下去了,不停看向韶英,寻求母亲的帮助,“为什么?他不能姓岑啊妈妈,他……”
他就是个Beta。
茧绥听过太多次了。
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