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外面细细窄窄的一道月牙和周围不停闪烁的星辰。
岑家现在乱得像是一锅粥,岑骁渊折返于两区之间,有时凌晨才会归。
茧绥有提议岑骁渊不必这么奔波,却被岑骁渊定义为,自己想趁着他不在,偷偷去找缘余幽会。
茧绥说我不是我没有。
岑骁渊紧盯他,“还是说,你想去找江宜晚?”
茧绥一时语塞,苍白无力地重复那句“我不是我没有”。
是的,江宜晚重新回到学院了,来时据说有几辆黑轿车停在门口,行李搬了一箱又一箱。
最后一个学期很短,再有一个月,他们即将毕业,江宜晚这样的阵仗,仿佛把全身家当都搬来。
一时间,引来众人议论纷纷。
“耀武扬威罢了,想让别人认为他不好欺负。”岑骁渊的评价很负面,对茧绥说,“江宜晚出身在A区,从小接受的就是弱肉强食的教育,出于自保他才会到处找人结盟,但他人太蠢了,很多事藏不住意图。”
茧绥当时刚刚洗过澡,头发没有完全吹干,微卷的黑色发丝乱翘,在岑骁渊眼里是一只灰扑扑的小土狗。
他上前一步握住茧绥的手腕,对比起Alpha的手掌,Beta的手腕纤细,一用力就会折断。
“说了这么多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茧绥拿着吹风机的那只手举起来,按下开关,吹得岑骁渊瞬间别开头,恼怒大声喊他的名字。
茧绥无辜:“我以为你过来是想让我给你吹头发。”
岑骁渊的脾气没处使,夺走茧绥手里的吹风机,把人按到床铺上。
茧绥挣扎着说头发还没吹干,一会儿要头疼。岑骁渊完全听不进去,发间湿漉的水滴落在茧绥的脸上、锁骨上,沁凉的,却要把他烫伤。
茧绥服软投降:“我我我错了,我知道的,他没安好心,之后遇到了我看都不看掉头就跑!”
他嘴上这么说。
只是有点不服气罢了。
从来都是岑骁渊发号施令,他只有遵循的份儿,没有一丁点公平可言。
他这个人就是太能凑合和应付了,别人欺负他,只要在能容忍的范围内,都会默默不做声,不然也不会被以前的舍友蹬鼻子上脸那么久。
“不能再做了,我要坏掉了。”
他很认真地和岑骁渊讲,换了岑骁渊变本加厉地蹂躏,身上满是乌木沉香的味道,浸在甜苦的信息素中,快感一层叠着一层袭来,没有循序渐进,只有横冲直撞,毫无章法地啃咬和冲撞。
不知道是不是有血统的加持,岑骁渊口口声声说着茧绥是小狗,自己却是更像动物的那一个。
茧绥身上人类的特质还是很多的,比如识时务者为俊杰,舒服过了头就不是舒服了,而是负担。
因此他常常在后半段里,说些好话哄着岑骁渊快点释放,包括不限于常说的那句“主人”,也会讨好地讲“我是你的小狗”。
羞耻心放在安危的后面,他可不想在床上去世,渐渐没有那么难以启齿,说得习惯了,他张口就来。
人生四分之一的时间里,他确实在给Alpha当狗,被人随意的呼来喝去,随意地啃咬与标记。
值得庆幸的是,他是个Beta。
不幸的是,他是个Beta。
但是近期,岑骁渊的威胁实在太频繁了。
只要离开茧绥身边,就开始探听他的一举一动,通讯器的特殊提示响个不停,饶是茧绥也会不耐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