茧绥手没停下:“反正等我们走了,它也会枯死,不如现在喝饱一点……”
“谁告诉你我们走了之后就没人管了,你以为园子里其他蔬菜是自己凭空长这么大的?家里雇了人,等下次再来估计它们也长大了。”岑骁渊看着几乎要被淹没的嫩芽,“现在就说不准了。”
茧绥怔了怔,“下次?”
岑骁渊危险地眯起眼,“不然呢,你在想什么,以后再不回来了,所以留个纪念,浇死了也无所谓?”
“不是……”
茧绥确实这么想了。
他们又不能随时随刻出学校。
“它不会枯死?”茧绥又问一遍,心里产生了一点希冀。
岑骁渊面无表情:“它不会枯死,但是要被浇死了。”
没有如果。
没有可是。
在遇到茧绥之前,岑骁渊的生活就是固定的。
他的父母会死,他会被岑澜接到A区,他会在试炼中频频受伤。
真正的改变是在遇到茧绥之后。
他不再满足于自己作为工具被肯定价值,他有了除厮杀以外的事要去做。
过去是一层布蒙盖下来,遮住眼前。
真实是茧绥带给他的。
他有为两个人的将来做打算。
只是茧绥还不知道。
春意夏
回来啦
明天见~
50.包括你
返校当天,有专车停在房子的正门口。
司机像个隐形人,全程没有说一句话,一直默默做事,茧绥忍不住去看,视线频频落到前座。
岑骁渊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,把人扣到车座上,“你在看什么?就不能老实呆一会儿吗,一刻也不消停。”
他不是要茧绥的回答,要的是他不再东张西望,或者说,有他在的时候,注意力不要分给别人。
岑骁渊对茧绥周遭的一切都很敏感,监视是他获取安全感的其中一种途径。
而现在茧绥就在他的身边,他和江宜晚做的交易,差不多可以结束了。
实在没必要把一个Omega安插在身边,况且还是心思活泛的江家人。
夏日的炎热还未过去,海港一如既往地清凉,海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拍打在岸边,风里着咸味。
回到住所后,茧绥先用自己的通讯器给弟弟发了一条短讯,表示自己已经回学校了。
一整个假期尘燃都没有再和他联系,他尝试打过两次电话,一次是在岑骁渊短暂离开的那几天,另一次是不久前,在Alpha的目光下,他顶着压力打了一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