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我变成什么样,是生是死,都不关你的事。”本就处在易感期,情绪不稳,岑骁渊的语言几近癫狂,“不对。我死了你就自由了,没办法控制信息素的废物死了,你就解脱了,你是在祈祷这个?”
岑骁渊的低语如同诅咒,缠绕在茧绥身上,也作用于他自己。
“那我一定不能如你所愿,我会活下来。”
茧绥当然知道岑骁渊在意他,那些优待不是假的,捧住他脸颊落在他唇上的亲吻也轻柔。
可是除此之外呢?
除此之外他是什么。
他不会为了那一点点的特殊性,抱有更多期待了。
春意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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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.退路
“为什么你会记得我的易感期是什么时候?”
岑骁渊冷不丁的提问,令茧绥怔在原地。
“……我就是记得。”
每年的七月末和十二月初,是Alpha易感期高发时段。
岑骁渊目光打量他,似乎在鉴定茧绥在说真话还是假话,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,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通讯器。
“哦。”他回答,声音依旧硬邦邦的。
茧绥端着换衣篓,试探性地往前了一步,又一步,岑骁渊抬起头:“总在我眼前晃悠什么,看着心烦。”
“……我在洗衣服。”茧绥老老实实回答,“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还有其他话要说吗。”
岑骁渊又是沉默,盯着他,几秒后低下头,看着通讯器上一行文字,神色淡漠,“衣服晾完了跟我出门一趟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愿意?”
“没有。”茧绥回答地很快,眼也不眨,“很乐意。”
自那天以后,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,但依旧隔着一层透明的格网,可以清楚地望见彼此,谁都没有更近一步。
临近期末,茧绥开始疯狂补课复习,泡在图书馆看理论书籍。这个周天,终于抽出时间干些别的事情。
而岑骁渊依旧神出鬼没,夜里常常很晚回来,白天倒是多出许多空闲,比如现在,待在客厅,看茧绥走来走去。
茧绥换好一身便装同岑骁渊出门,路上问了要去哪里,岑骁渊没有回答,他也就不再追问。
这是到达海港后他第一次乘校车。
岑骁渊问他:“怎么不骑你那辆破电瓶了?”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嘲讽。
茧绥诚实:“我的车载不下两个人啊。”
“谁要和你一起坐。”岑骁渊略烦躁地开口,但此话没有说服力,公车上,两个人确确实实坐在同一排。
校车上不止他们两个人,那些目光茧绥都已经习惯了,无视就好,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,只要能顺利毕业……
岑骁渊敲了敲车玻璃,话都没说一句,再没有人敢看他们。
下车后,茧绥看了看时间,说:“还是我骑车快一点,之后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