茧绥愣了下,低声说了句“抱歉”,紧接着转身,想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我和你见面的事,被岑骁渊知道了。”江宜晚目视前方,这下,声音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。
茧绥愣了愣,他还以为是江宜晚主动告知的岑骁渊,原来不是吗?
“然后被那疯狗一巴掌按到了墙面上,”Omega依旧笑着,面目却已经扭曲,“他到底知不知道我这张脸有多无价?”
茧绥:“……”
看来岑骁渊真的很介意江宜晚私自与他见面的事。
见有人比自己还惨,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,茧绥只能回一句,“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呢。”
江宜晚黑着一张脸,“那是当然,我化妆了。”
茧绥:“……”
“他会遭报应的。”Omega咬牙切齿,像是想到什么,忽然转头看向茧绥,“倒不如说,已经在遭受了。”
尽管天气已经很炎热,但深夜的杂物间依旧又潮湿又冷。
茧绥想了好多办法,都无法抵御那股钻紧骨缝的里阴冷,一觉醒来,左手总是攥在手腕上,攥出不浅的印雨隹木各氵夭次子。
夜里忽然下起瓢泼大雨,天边闪出一道雷,透过落地窗,海边咸湿的风好似隔岸吹拂到面前。
茧绥实在挨不住,悄悄溜到客厅的沙发上暖身子,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,再睁眼是被一股寒冷刺透了肌肤,右手不自觉发颤。
门廊处,黑漆高大的一道身影,吓得茧绥心脏几乎要停跳。
下一秒才看清是谁。
岑骁渊不知何时出去的,眼下浑身湿透,发丝、指尖都挂着水。
大门半开着,外面依旧狂风暴雨。
是水吗?
茧绥揉了揉眼睛,想要再次确认。
岑骁渊察觉到动静,转过头来,目光灼灼,眼瞳里是燃烧的月亮。
“晚上好。”Alpha朝他打招呼,别在腰间的枪支闪出冷冽的光芒。
“下午见你和江宜晚聊得开心,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。”岑骁渊一路走过来,雨水也一路淌过,湿漉而阴冷。
寒气直逼脑髓,茧绥一动不敢动,只能任由情绪不稳的Alpha上前。
阴影落在他的头顶,他无处可逃。
“你好像一点都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,是真觉得我什么都不会做吗?”
脚踝被托住,一股好大的力将他整个人掀起来,下半身几乎悬空,只雨隹木各氵夭次能勾住Alpha的腰侧,却意外碰到冰冷的枪托。
茧绥瞬间分了神,下颌立刻被板正。
“嗯?我在问你话,到底该叫你什么,岑点心,还是牛小果?”
无论哪个称呼都那么可笑。
然而茧绥却笑不出来。
前者是他的愚蠢,后者同样是他的过错。
茧绥在A区的称呼实在多得可以,管家和用人会叫他代号的前三位数字,韶英叫他跟屁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