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你的真心话吗?”
“岑绮露很有可能死了,即便如此,也是‘太好了’?”
茧绥难以呼吸,明明岑骁渊还没有分化,空气却像凝固住,他赖以生存的氧气,掌握在对方手里。
“我、我不认识。”茧绥一张脸憋红了,羞愧地低下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说,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生气。”
“真的吗,也不会赶我走?”茧绥小声询问,模样可怜至极。
“不会。”
得到岑骁渊的承诺,他犹豫许久,还是鼓起勇气。
“我……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人,我只认识你,我……不想要你受伤,想要你得第一名。”
错了。
全错了。
自己刚刚就该叫停!
韶英收起往日来吊儿郎当的模样,表情越发严肃。
事情一发不可收拾。
见岑骁渊没有制止。
茧绥抬起头,眼眸漆黑明亮,“我觉得太好了,你不用受伤,也不用担心成绩了,你之前流那么多的血,我很害怕。”
水烧开了,咕噜噜作响。
水壶什么时候摆上去的?
没人知道,没人在意。
岑骁渊手指轻轻落在桌面,唇边展开一抹笑,好似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,“知道了。”
韶英想自己该制止的。
可岑家、试炼,精心挑选去“炼狱”的孩子,又有哪一个环节是正常的?
她张了张口,最终,一句话都没说出来。
“别吃这个了。”岑骁渊起身,揉了揉茧绥的头发,语气轻描淡写,“晚饭在我房间,跟我到楼上去。”
水烧开了。
岑骁渊一直愿意用这种古老的方式喝水。倒满满一玻璃杯的热水,好似在等待它爆炸。
滚烫划入喉咙,他体内的岩浆迸发出爆裂的声音。
没人能扑灭,就让它烧得更旺盛。
茧绥还是太傻了,看不出岑骁渊有强烈的自毁倾向。
他用自己温凉的躯体贴近一座火山,融化了也是活该。
韶英没去制止。
Beta的作用,茧绥的作用就是如此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她身边走过去,茧绥眼底的天真,是另外一种残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