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医生瞬间哈哈大笑,丰盈的胸脯跟着抖动,连带那上面的名牌,写着“韶英”二字。
“快去洗洗你那张脸。”她夸张地揩掉眼角不存在的眼泪,“哦呦,不行了,别再给我看了,笑死人了,你家少爷没有提醒你吗?”
茧绥没有吭声,闷头往楼下走了。
换雨隹木各氵夭次了身干净衣服,也把脸上的墨迹洗得差不多,茧绥遮遮掩掩回了书房。
书法老师对着岑骁渊狗爬一样的字夸不出口,骂又不敢真的骂,生怕小阎王把自己顺窗外扔出去。
此前不是没有过。
只能把怨气撒在茧绥身上,一天收两份作业,将茧绥的那份批得狗屁不是。
但就算狗屁不是,也比岑骁渊好多了。
老师头疼。
看茧绥回来了,岑骁渊伸手扯他半边脸颊,“怎么不洗干净?”
茧绥“哎哎”两声,说,“洗不掉了。”
岑骁渊:“……”
难得有人情地把倒地的椅子扶起来,示意茧绥和他一起坐。
岑骁渊最近在长个子,茧绥则全无变化,两个人看上去不像同龄人,挤在一张椅子上不伦不类,任谁看了都别扭。
只有两个人不别扭。
岑骁渊的身体热得像一团火,躁意与火气一股脑地团在体内,无法得到纾解,茧绥呢,大概是在C区落下的毛病,吃不饱饭、体质不好,寒气重,常年冰手冰脚的。
岑骁渊贴着他是有理由的,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服务岑骁渊。
坐得太近手臂就会打架,岑骁渊空出的那只左手握住他的手腕,手指点在他的脉搏,不要他乱动。
茧绥不敢动了,字写得七扭八歪。
难怪岑骁渊的字写得那么丑,左手根本不扶着桌面,写字怎么能好看?
他想提醒岑骁渊,眼睛刚转过去,和少年对视上。
他一直没在写,一直看着茧绥。
茧绥睁着那双黑亮亮的眼睛,搞不清对方盯着自己做什么。
直到岑骁渊说:“真的洗不干净了?”
一边问,一边掐住他的脸。
茧绥:“……”
岑骁渊嘴角抿出一抹弧度,又极迅速地消失了,“快写,一会儿别再挨骂了。”
自己挨骂到底是谁的错?
偷看一眼岑骁渊惨不忍睹的卷面,茧绥什么都不敢说。
近期岑家又有孩子分化了,而且分化成了高阶Alpha。
这也是岑骁渊这些日子以来,频频受伤的原因。
那人在和他争抢第一名,而且次次都成功了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毕竟对方是已经分化了的Alph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