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骁渊嗤笑一声,听笑话一样,“一直和我吃一盒饭,还好意思说什么都没想?”
这回,茧绥没多思考就道:“我是想你什么时候能把饭钱给我结了,我这个月饭卡要被刷爆了。”
岑骁渊半天没说话,过了会儿把一张蓝卡摔在他脑门上。
“啪”一声,还挺清脆。
茧绥乐意听。
“以后用这张。”
“Alpha的滋味是不是特别好?”
深夜,寝室的灯已经熄了,舍友的声音响在房间里,把茧绥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睡意戳破了。
“现在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,以为你喜欢岑骁渊身边的Omega。”对床有动静,舍友起身了,“实际你想爬的是那个S级Alpha的床,对不对?”
茧绥翻了个身,面朝天花板,深深呼出一口气。
“我对他没有那种想法,就是个跑腿的。”
舍友不信,还想继续追问,茧绥将脑袋蒙进被子里,佯装睡下。
隔天,拎着打包的盒饭爬上七楼,天台空荡荡的,云和蓝天都压得很低,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得到。
茧绥拿出通讯器查看一番,果然,岑骁渊昨天压根没有给他发过消息。
是他自己习惯了。
挑了个背阴的地方坐下,开始吃饭。
岑骁渊丢给茧绥的那张饭卡里有很多钱,他去三楼刷了一份,自己的饭是在一楼打的,花自己的钱。
晌午的微风温柔席卷过来,把远处的树木压弯,茧绥把一整份饭吃完,岑骁渊都没有出现。
接下来的一周里,岑骁渊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,完全消失在校园里。
茧绥有几次在教学楼的走廊上碰到过江宜晚,Omega的脖颈已经戴上皮质的颈环,衬得皮肤更加白皙,仅仅路过身上都飘着淡淡的甜香。
每一次他都会停下来朝茧绥笑一笑,搞得茧绥颇为不知所措。
这个人很可能是岑骁渊的Omega。
他略显僵硬地回以一个点头,在旁人眼里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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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骁渊再次出现于一个夜晚。
茧绥晚饭过后被叫去靶场搬设备,同班的Omega还送了他一瓶饮料当慰问品。
刚到寝室门口他就感到不对劲,寝室的门虚掩着,有被暴力拉扯的痕迹,门把已经烂掉了。
来不及思考,一股似有若无的甜苦味道飘出来。
茧绥愣了又愣,最终还是推开那扇门。
月光黯淡洒在床头,他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人。血腥味和信息素相混合。茧绥一不小心踩到丢在脚边的阻隔贴,呼吸困难起来。
床上的人将遮挡在眼睛上的手臂拿开,琥珀色的双眸在黑夜里散发金芒。
Alpha只有长期处在亢奋状态下,眼睛才会出现异状,同时伴随强烈灼烧感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