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随着大量的信息素涌来,心理上的惶悚与神经的刺痛,在所难免。
那是生长在顶端的人,给下层带来的天然压制。
仿佛回到几年前,茧绥需要承受对方的怒火、躁意,以及无法纾解消散的信息素,有段时间他甚至需要同款香水,遮掩那烙印在皮肤上的气息。
那是一种变相侵入。
属于Alpha。
属于岑骁渊。
不属于他自己。
“见到我不应该开心吗,”岑骁渊的眼睛定格在茧绥身上,“你不会在想着怎么逃跑吧?”
大脑意识到危机,僵直的身体疯狂发出警报。
茧绥知道以当下的距离自己没有任何胜算。
这个时间指挥系还在晚训,不知道岑骁渊是怎么逃课的,又或者他根本不需要逃。S级的Alpha没理由要跟一帮混杂着beta的队伍一块训练。
见站在门外的人给不出回应,岑骁渊又说:“算了,先把门雨隹木各氵夭次关上。”
茧绥咽了咽口水,强迫自己的手腕不要抖,右手握在门把的那刻却无法淡定。
随着房门的关闭,月光也被收束进整个房间。
冷蓝色,与窗影相叠。
“都过去这么久了,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没长进。”岑骁渊拍了拍茧绥的床铺,抬起头时近似琥珀的瞳孔映出他的身影,“过来跟我说说,你怎么变成Omega了?”
“我没……”
Alpha故意释放的信息素令茧绥分了神,没能立刻明白岑骁渊的意图。
很快,就尝到了大意的苦果。
随着茧绥的靠近,岑骁渊的神色猛地冷却,迅速捕捉他的手腕,拉至自己胸膛。
衣领被扯开,大片肌肤暴露视野,包括肩膀上的青紫淤痕。
岑骁渊却像没看到似的,精准寻到自己的目标。
后颈传来的疼痛过于清晰,茧绥齿间泄出痛呼,声音挤压在喉咙里,成了一种变相呻、吟,身体跟着软了下去。
这一下Alpha咬得很深,犬牙没入肌肤,伴随大量信息素注入。Beta的颈上没有腺体可作标记,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!
茧绥痛得大叫,拼命推拒,Alpha的身体却坚实得犹如一堵砖墙。
最后只能认命,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声。
岑骁渊的信息素是乌木沉香。
不管被纠正多少次,茧绥还是会觉得,那味道像自己小时候吃过的一种话梅。
坏掉的苦话梅。
只有一点点的甜,余下全部是苦涩和酸。
小时候家里穷,他舍不得吐掉,只为了尝到那一点点甜,翻来覆去把坏掉的话梅裹在嘴巴里直到含不出什么味道。
他太贪吃了。
所以注定要尝更多的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