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珠从来都是知道的。

哪怕经历了这么多年,在免去了那么多可能发生的事情,在直面了“曾经”的可怖后,许多事情都朝着美好的一面发展,仿佛许多骤变也被掩盖在尘埃之下。

然发生过的事情便是不可变更。

曾见过,看过,体会过的情感,并不会这么轻飘飘地随之消失。

贾珠很想知道,“他”到底为何会杀了允礽,然更令他在意的是,既然允礽都说了希望事实如此,又为何会说莫要重蹈覆辙……?

可他的困惑还没吐露出,就被允礽的吻给吞没。

“……我进宫来,不是为了……”

贾珠的话低了下去,根本没能说出来。

“……我派人去请了阿珠多少回,你偏是不进宫……”

有人在笑。

“成何体统?”

“要何体统?”

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。

哀哀一声低叫,仿佛是被触碰到了危险的地带,贾珠略显煎熬地皱眉,“……痒……”

“莫要动,朕来服侍你。”

贾珠:“……”

被允礽服侍,那是要去掉半条命吧?

他一个巧劲,翻身压在男人的身上按住他的胸膛,拧着眉说道,“今日,我自己来。”

新帝的眼中透着奇异的神采。

他并不在意控制权在谁身上,仰躺在床上,自下而上,能够看得清楚贾珠的神情。即便他已经对这种事放得开了许多,可是在床事上,贾珠仍旧是不太喜欢明亮之所。

惯是熄灭了灯再做。

如今,贾珠骑在允礽的身上,本是要下床去熄灯,可是两只大手却牢牢地抓住贾珠的腰,不许他下去。光是他们现在这般尴尬的姿势,贾珠再是如何,也不可能拉下脸来叫人进殿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