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珠抓住太子的袖子,有些无奈地说道:“太子殿下,我们这是要去哪?”
太子:“留在场中,不觉得无趣?”
“是有些无趣,可今日的主场是北静王,殿下要是置之不理,反倒是有些失礼。”
太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,“阿珠就不要在意这些了,方才孤来时,北静王已经足够高兴。其余的事,他会闭嘴的。”还没等贾珠说上什么,太子就将贾珠带走,最终他们竟是从偏门出来,而门外早就有马车在等候。
这顺利的程度,叫人开始怀疑太子,是否在一开始,就做好了准备?
贾珠迷糊地被带上马车,看着这周全的布置,有些纳闷地挑眉,“殿下何意?”
太子懒洋洋地在马车内舒展着手脚,“阿珠知道,范家和忠顺王的关系吗?”他那淡定的模样,就像在拉扯家常。
贾珠若有所思地颔首,“范家与忠顺王府来往甚密,除了这些,倒是不曾听闻过其他。”
“忠顺王喜欢看戏,也喜欢柔美的小戏子。范茂的父亲范曾沙是靠着给王府送过几个可人的戏子,这才逐渐讨了忠顺王的欢喜。”太子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后来,范曾沙借由忠顺王府的门路,在江南讨了一个官职,后来,又凭借着自己的手腕,开始逐渐发家。范家的几个子弟都陆续考官,范茂是他最得意的小儿子。”
贾珠知道,太子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范家。
“难道范曾沙打算为了范茂的死亡,去找忠顺王来报复我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太子摇了摇头,“忠顺王不蠢。他是不可能答应范家这么出格的行为。”
在舍弃一个有用的臂膀和得罪太子这两个选项权衡,忠顺王肯定会选择前者。
他再嚣张跋扈也不可能和太子相比。
“如果范曾沙真的靠着这般能耐走到今日的地步,那不管他的手段究竟为何,也不该做出这么冒进的事。”贾珠淡淡说道。
范茂的死亡,在半月前已经有了定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