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只要允礽微微一勾起手指头,就能牵动贾珠浑身上下的束缚,不论是四肢,亦或是身体,头颅,脖颈,任何一处,都在他的掌控之下。
允礽只要一想到这点,那种可怕黑暗的欲念就好似要腾空而起,将他的理智彻底蒙蔽。
无时无刻,这样的念头,在太子有些失控后,总是时不时冒出来,叫太子都怀疑,这到底是来自梦境的影响,还是他当真……
也想这么做。
然这样的困惑,在某个无法描述的梦境——真正的,不带任何神奇力量,只属于年少爱慕的人总会做出来的梦,给打破了。
那些黏糊糊的,记不清楚的画面里,允礽清楚地记得,他将绳索运用得很好。
他记得那些呻/吟,记得那些颤抖,记得那些炙/热的痛苦,更加记得,梦里满足到叫他醒来都觉得害怕的快乐。
太子面无表情。
自打他开始说话时,他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这样的表情,就好像他根本没有感情,好似是个赤/裸裸的冰人。
然贾珠知道,不是如此。
在允礽的讲述下,那些平静到可怕的话语中流淌着的是属于他的紧绷和担忧,哪怕几乎无法察觉,却还是叫熟悉他的贾珠捕捉到。
……毕竟,这些天,太子为何要避开他?
贾珠冷不丁,在太子还没说完时,往前走了一步。而太子却像是一只被惊吓住了的兽猛地往后弹跳了起来,几乎要撞上身后的书桌。
贾珠看着太子这般,忍不住笑了。
他不该笑。
贾珠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