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出门在外,就更别说了。

许太医有些困惑地说道:“若是按照大人的脉象,您眼下的神色,不该这么好才对。”

太子沉声说道:“阿珠现在的脸色,可算不上好。”

如果这样的脸色,都能称得上好的话,那就真不知道这位老太医所说的,究竟得有多不好了。

许太医看向太子,朝着他欠身,又看向康煦帝,“皇上,虚脉迟大而软,按之不足,隐指豁豁然空。这已经见虚,然仔细再诊,又气浮于外,有如浮散神消,心脉衰弱。”他这一长串说下来,已经叫略懂病理的皇帝太子脸色一变,“这位大人的身体,本就亏空,或是曾经将养过,然接连遭受两场灾祸,直叫气脉一蹶不振……如这脉相所见,或许也会影响子嗣……”

太子粗暴打断了这个老太医的话,“可对寿数有亏?”

许太医叹了口气,苍老的声音响起,“这自然是有的。以微臣所见,这位大人,可莫要再行苦熬之事,得好好将养身体。”

太子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,康煦帝瞧着也不大好看。他打量着贾珠的模样,这一位安静的青年听到这些话也只是眉头紧皱,不声不语地听着。

“阿珠,是早就知道此事了?”

康煦帝的话,引得太子的视线也看了过去。

贾珠苦笑一声,“只是有些猜测,但并未知道详细。”他似乎是有些不敢对上太子的眼神,便低下头继续说,“在来之前,家中正巧有好几个人都病倒了,祖母担忧其余人的身体,便请了大夫给众人一一诊脉。那时大夫的脸色,就有些异样。”

后来又接连请了好几个大夫连番过来,虽然府上是说要多多比对几个大夫的医术,可实际上每一次大夫给贾珠诊脉后,都会去荣庆堂一趟,这次数多了,贾珠自然有些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