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还未发生的事,可以防范于未然,却不能本末倒置,一心一意只想着这个。”
“可是阿珠,我恨。”允礽缓缓地、平静地说道。那就好似是平静无涛的海面底下,谁也不知到底藏着多少狂暴的暗涌。
“不知从何而起,可孤当真恨得彻骨。”
【警告,警告——】
有时,他能感觉到血液的滚烫。
那潜伏在骨髓血肉的憎恶叫允礽几乎发狂,他的理智岌岌可危,却在白日露出矜持傲慢的微笑,一如往昔。
贾珠能看得到黑暗里的那条影子矮下了身,似乎是在靠近他,而后,一张冰冷的小脸贴上了贾珠的膝盖,太子殿下似乎是跪坐了下来,倚靠在贾珠的身上。
“阿珠,孤是出了什么问题?”
【警告,请宿主注意,允礽……】
贾珠的手指微微颤抖,却摸上了太子的头发。
“……是什么时候,开始的?”
“太皇太后宾天时?又或者,从很久之前开始。”
允礽总是如此敏锐。
贾珠:“保成,这并非是你的问题。”
“阿珠何以这般认为?”允礽声音淡淡,“我想杀了他们,这话并非虚假。”
“可殿下一直没这么做,不是吗?”贾珠抿紧了唇,轻声说道,“直到保成露出马脚,被我捉到前,也一直藏得很好,不是吗?”
允礽趴在贾珠的膝头闷闷地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