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台阶。
立在台阶之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,“梁九功,万岁爷令孤在毓庆宫内思过,结果,就轮到你个狗奴才在孤面前耀武扬威吗?”
梁九功欠身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太子殿下,奴才是奉万岁爷的命令,还请太子爷莫要为难奴才。”
“命令?”那个男人总算是走出阴影,露出了那张俊美冷漠的脸,“他叫孤闭门思过,孤照做了吗?”
他拾级而下。
手中,居然握着一柄冰冷的长剑。
“而你,站在孤的地盘,冲着孤叫嚣犬吠,可有想过?”那把剑猛地横在梁九功的脖子上,男人露出了森冷的微笑,“你会死在这里?”
梁九功到底是惜命的,他瞪大双眼看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,四周的侍卫虽哗然,可眼前到底是东宫太子,哪怕梁九功是康煦帝身前的第一人,可只要康煦帝还没废太子一日,他们就不可能为了个奴才去忤逆太子。
剑锋往下压了一寸。
“今儿,这宫内一个人都不许带走。”
“太子爷,您难道要违抗万岁的旨意吗?”
梁九功颤声道。
“那就让万岁爷亲自来孤的东宫,向孤宣布这旨意罢。”男人桀骜地望着梁九功,那冰冷恶毒的笑意在他的脸上绽放,“倒是你,可想过会死在这里吗?”
剑光亮起,血气冲天。
贾珠在看到男人动作的那一瞬,僵硬的身体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破了极限,猛地穿透过什么奇怪的障碍物般穿了过去。
怎么回事呢?
这不可以是他的太子。
这绝对不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