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地八小时时差,那边一落地就打来电话,褚云端手机放在身边,响一声接起来。

贝铭坐上提前约好的车,在车上跟他打电话:“估计一个多小时就到了,家里怎么样?桁桁有没有闹?”

褚云端轻描淡写道:“没怎么闹,就是昨晚睡前想你了,撒了会儿娇,今天就正常上学去了。”

贝铭也不知信了没有,叹了口气,嘴上说:“我昨天刚坐上飞机就想你们了。”

“后悔了?”褚云端笑着问。

贝铭嗯了一声,很缠绵地问:“你想我没有?”

“想了。”

两人一路打到贝铭到达目的地,跟房东交接完后,贝铭给手机充上电,用蓝牙耳机重新拨通语音。

这些天刚好赶上西方圣诞节假期,他闲在家里没事做,一边整理手头写了一半的论文,一边数这年的假期还有多少。待开学与联培导师见了面才真正忙起来,但也还好,工作的频率刚好足够思念镶嵌进去。异国风光对于一个有家庭的成年人来说,不足以比美家乡任何一条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巷。

“钱还够用吗?我刚又给你汇了十万,出门在外别舍不得花。”褚云端一手抱着贝桁,一手举着电话,幼崽听见贝铭的声音,一个劲儿地抢茬儿。

贝铭说:“你疯了?这么多钱,我只在这边待一年半,还有奖学金,再说来之前我还拿了张万事达卡……”

那边已经换了贝桁接电话,小姑娘急切地说:“爸爸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
贝铭差点被喊得眼泪掉下来,已经无暇跟丈夫说什么正经事,只红着眼圈回应幼崽,说:“爸爸也想你,你在家有没有好好上学好好吃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