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云端给扑得往后一仰头,一下笑起来,抬手揽住他,说:“以后别开这种玩笑,一惊一乍的,吓我一跳,还想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呢。”

贝铭温顺地趴到他的颈间不说话,温热的动脉隔着皮肤贴着他的脸,香水味盈盈绕在他鼻尖,心里原本的不甘被褚云端的拥抱和理解慢慢治愈了,这个人真的很好,像条忠诚的大狗。

褚云端慢慢地说:“我们每个月都能去看你,还可以每天视频通话,桁桁不会忘了你的。”

贝铭蹭着他的皮肤抬头,捧起他的脸,问:“你们在欧洲不是有业务吗?”

“在英国没有,郑老师给你联系的联培导师是哪儿的?”褚云端遗憾地碰了碰他的嘴唇,“而且那边只是办事处,我不能一直在那儿待着。”

贝铭整个人又委顿下去,抱着他的肩膀,歪头靠在上面,说:“不然我让老郑把我发配到芬兰也行,那边基础教育质量非常高,可以把桁桁带过去……”

“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孩子。”褚云端说,“你根本就没想过我。”

贝铭侧头叼着他脖子上的嫩皮咬了一口。

褚云端没再计较,说:“芬兰又不说英语,你一个研究英语的跑到一个非英语母语的国家,等你回来人家得说你水学位,水履历。”

“让他们翻翻我的论文,谁敢说我水?那都是本宫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!再说了,我们是外语文学,外语文学怎么就不能是芬兰语、瑞典语了?我可以再学一门语言!”他嚎叫完,又颓然跌回褚云端身上,睫毛颤在褚云端的脖子上,小声说,“算了吧,我舍不得你们。”

褚云端握住他的手,轻轻揉了揉,没再劝,听见铭盛华在楼下叫:“下来吃饭吧。”

餐厅里荡出食物温暖的香气,贝桁死活不肯坐婴儿座椅,这四脚吞金兽手里拿着块辨不出形状的香蕉,只管往嘴里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