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云端觑他一眼,猜想这是又从哪儿惹了什么不痛快,一句赶一句就是不给生还的机会,仍答:“他们也就逢年过节来聚聚,到时候一起回别墅那边。”
贝铭哦了一声,说:“要是改衣帽间,那屋子的格局还得敲了重新整。”
“不用重新整,就把一部分衣服放那边柜子里就行,实在不够,再添个成品柜。”褚云端已经把充电线之类的杂物归类放好,走过来帮贝铭整理衣柜,见他不说话了,问,“前两天郑老师不是提了让你留校的事吗?怎么没音儿了?”
果然是这件事让他心里不痛快,贝铭顿了一下,才说:“留不留校都没关系,反正我有论文,随便去哪个三本教书都能混口饭吃,再说贺老师那边也有合适的工作岗位,又不是找不到工作。”
“能留校为什么不留校?”褚云端明知故问。
贝铭没好气地睃了他一眼:“留校得有海外留学经历,出国联合培养一年半,等我回来贝桁都上小学了,这两年正是成长的关键时期,到时候她还能认我吗?”
“哦,你就只是怕孩子不认你。”他坐在床沿上,一边叠袜子一边偷看了贝铭一眼。
贝铭心里正烦,没工夫搭理他这些婆婆妈妈的情感纠葛,紧抿着嘴不说话。
褚云端见他不说话,挺委屈的:“贝铭,你是不是不爱我?”
贝铭压着心里的火,本想说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,孩子都满地爬了,整天还什么爱不爱的,酸不酸?可对上褚云端的眼,这股戾气又莫名消失了,褚云端大狗似的望着他,满心满眼的爱意和忠诚。话到嘴边,他又咽回去,抬手摸了摸褚云端的脸颊,弯腰嘴对嘴碰了一下,说:“也是因为舍不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