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铭忍不住说:“贺老师是很有能力的。”
郑志说:“有能力是一方面,但现代社会就是这样,即便有能力,女性在职场也很难自处,如果不是因为家庭背景,她不会这样顺利走到现在的位置。”
贝铭心里不认同,但面上没再反驳。
郑志抬头看他一眼,说:“唉,你们别一个两个都从这样那样的角度批判我,我承认我迂腐,但你们也要承认这是社会现实吧?”
贝铭赶紧说没有。
从办公室出来,贝铭犹豫几次,还是给贺风怜打了个打电话,那边响了几秒才接起来,大概是在忙,语气一贯地冷静,说:“你好。”
“您好贺老师,我是贝铭。”
贺风怜大概是回忆了一下,问:“已经度过哺乳期了?”
“对,已经出月子了,今天第一天回学校,想着跟您说一声,如果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,我这边随时可以。”他语气谦逊,姿态极低,没敢上来就提孩子上学的事。
贺风怜说:“好的,我知道了,之后我让刘思年联系你。”
挂掉电话,贝铭发觉自己出了一掌心的汗,不由暗骂自己没出息。
家里两个成年人,一个在做午饭,另一个在给孩子换尿布,见他回来,都问学校里怎么样,老师有没有为难他。贝铭一一答了,洗了手脸接过小孩,说:“得把名字定下了,不然出门别人问名字都不好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