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云端每天都要用欣赏的眼光将他从头打量一遍,说:“以后生完也这什么穿,好不好?”
贝铭觉得睡裙确实比睡衣裤舒服,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褚云端肯定不是因为觉得他舒服才这样提议,说不定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。这么想着,歪着脑袋看了正在炒火锅底料的那位一眼,说:“你又想什么龌龊事呢?”
锅里的红油滋啦作响,香得人扛不住,褚云端往里倒了半锅高汤,才说:“你想什么我就什么。”
“你别往我身上推,我什么也没想。”他面红耳赤地说,“上回在商场卫生间也是,你非得那个,我是正经人。”
褚云端故意说:“对对对,正经人在公共卫生间都很兴奋,穿裙子也很兴奋。”
贝铭被他说得真有点兴奋,丢了手里的菜蹭着抱住他的腰。
褚云端笑起来:“不吃饭了?”
“一会儿再吃,还不饿。”
天越来越热,小别墅里的婴儿用品置办了一堆。眼看到预产期,铭盛华把超市的工作辞了,搬来照顾他们,贝铭自己有收入之后,每个月都给他打五千块钱,虽然不算多,好歹是反哺了。
男人生孩子没有什么前兆症状,贝铭提前十天被通知前往医院待产,每天上上下下检查胎儿状态。
医院条件跟家里没法比,三个大人住起来都不方便,褚云端每晚留下陪床,铭盛华白天来晚上走。贝铭一边吃蛋羹一边说:“能生就现在生吧,在这儿住着折腾人。”
铭盛华说:“听医生的,医生什么时候让剖就什么时候剖。”
早上父子俩话音刚落,下午贝铭的肚子就开始疼,送进手术室没一个小时,孩子剖出来,六斤七两一个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