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铭笑着摇摇头:“别人不一定能见到,你我倒是可以天天见,等我肚子月份再大一些请你们兄弟一起吃饭。”

一直到春节前夕,贝铭都很少再去学校,只每个星期在网络上跟郑志汇报工作。张岩对此扼腕叹息,他读了三年单了三年,身边唯一能看的小师弟也给人生孩子去了。

因为新婚那年的风波,去年春节小别墅里相当冷清,他们只在大年初一去拜访了一下褚学文和云斌,连饭也没吃,就直奔铭盛华那边去了,一直待到大年初三。

今年因为贝铭怀孕,褚学文强烈要求重拾阖家团圆的传统,两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。

贝铭没有意见,他没有意见,褚云端便没意见。

褚学文在电话里非常热情地说:“贝铭想吃什么?到时候让你公公给你做。”

云斌人在家中坐活儿从天上来,嘴上倒没反驳,只是看褚学文越发不顺眼。

四个月大的孕肚微微隆起,冬□□服厚,看起来不明显。铭盛华隔三差五来这边报到,对儿子的情况非常了解,说:“他孕吐,吃不了荤腥,咱们不用管他,该吃什么吃什么,给他做点儿清淡的就行。”

这话表面上是嫌弃,实际上是解释贝铭的现状,为他一会儿饭桌上的不合群做铺垫。

褚学文偏偏不解其意,说:“那怎么行?怀孕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,吃清淡的营养哪跟得上?将来小孩儿发育不良……”

正说着,门铃响起来,褚云端快步过去开门,贝建国牵着条白色的杂毛小狗站在门口,身后是他刚刚停好的电动自行车。

铭盛华越过褚云端,老远看见那杂毛狗,骂:“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?儿子正怀孕呢,不是跟你说别带它吗?”

“大过年的,它一只狗怎么活?多孤苦伶仃?再说这一天一夜谁给它弄吃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