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仁爱医院。”

他嘴还是不严实,一秃噜就出来了,还专挑褚云端的霉头触:“那不是妇幼专科医院吗?”

褚云端不吱声,一个人闭上眼生闷气。

钱百万:“贝先生是去做产检?”

“他还没怀呢。”褚云端不想跟他继续讨论这事儿,他平常也不是那种颐指气使的老总,说,“别问了,开车吧。”

私立医院多单人病房,贝铭躺在床上捧着平板看漫画书,铭盛华在旁边削芒果伺候他,一边削一边说:“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?本来就是你不对,这么大的事儿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己办了,别人说你两句怎么了?电话里就顶嘴,要是正开车呢?气出个好歹怎么办?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。”

“我怎么就不对了?”贝铭正难受着,忍不住又犟嘴,“我自己的身体,我没有支配权吗?我想要孩子,他凭什么剥夺我当爸爸的权力?”

铭盛华听两句就不爱搭理他了,四个字给他的行为彻底定性:“胡搅蛮缠。”

贝铭这回连漫画书也不看了,把平板撂到一边,半闭着眼睛,他爸给他叉了一块芒果送到嘴边他也不吃,说:“你吃吧,我不想吃,我要睡觉。”

铭盛华其实很想骂他一顿,可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又心疼,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,说:“那你睡吧,一会儿云端来了我叫你。”

贝铭说:“他来了也别叫我。”

两人正说着,褚云端已经到门口了,推门进来眼见的风尘仆仆,身后还跟着个体态圆润的跟班,手里拎着两个小行李箱,一进来就点头哈腰地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