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盛华走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:贝铭哪儿哪儿都像贝建国,可就有一点不像,竟是个情种……
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,尽头的窗户那儿放着几盆开得极艳的三色堇,枝叶在风中摇动,像是马上就要被吹落的样子。
贝铭在外面洗了把脸,又去楼下吃了根冰棍,等照照手机感觉眼睛不红了,才准备上楼。楼上褚云端已经耐不住给他打电话,问:“去哪儿了?出去买东西了?”
他一提醒,贝铭才想起来,床和被子还没买,便答:“偷偷吃了根冰棍儿,本来是去买床的,结果吃完忘了。”
褚云端只当是真的,笑着说了他一句:“你可真行,偷吃还专门告诉我。”
贝铭说:“你又不馋这个。”
褚云端只好叮嘱他:“你也别多吃,天还没暖呢,对胃不好。”
医院住院部底下有一个自行车车棚,贝铭就坐在那旁边的台阶上,挂了电话拍拍屁股站起来,去旁边的小商店打听哪儿卖折叠床。老板还挺实在,说:“买什么呀,买了也带不进去,病房附近扫码的折叠床,租就行了,被褥也不让带,天儿不冷,买张小毯子就行了。”
贝铭买了一条毯子,路上还怕碰见之前让他们签离院告知书的那个帅护士。
楼上那位已经憋不住出来走动了,站在楼梯间里捡着没人的地儿吭哧吭哧做俯卧撑。
贝铭一回病房见没人,问了一圈儿,自己摸到楼梯间,看见褚云端在那儿锻炼呢,说:“你出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?让我找半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