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年轻人一路溜溜达达从医院出来,手里还拎着个装盒饭的大塑料袋。
铭盛华那房子地段确实好,离人民医院不远,走路十分钟就到了,开车反而费点儿时间,得找停车位。
贝铭说:“小区里没位置,只能停路边了。”想了想又说,“不然你还是回去吧,我留在这儿就行了。”
褚云端在路边找了个车位停下,说:“谈恋爱第二天就让我独守空房,我能同意吗?”
听他这么说,贝铭不再坚持。
老房子二室一厅,打扫得不算干净,以前贝铭在家的时候铭盛华还收拾收拾,现在他不在家住了,一个单身汉就没那么多讲究。
客厅有五六平,塞得满满当当,贝铭把他爸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捡了丢进洗衣机,一边打开窗户通风,一边说:“有点儿乱,你随便坐。”
铭盛华把餐盒放餐桌上,说:“先吃饭,等会儿再收拾。”
贝铭把肉眼可见的杂物收了,才回来洗手坐下:“我其实不太饿,你多吃点儿。”
“能吃多少吃多少,吃不完剩下。”
小小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暖黄的灯光一开,其实比别墅温馨。
褚云端给他夹了个包子,问:“贝爸为什么自杀?”
“可能觉得活着没意思吧。”贝铭咬了口包子,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伤心的表情,“他说他一辈子没经历过真正的爱情,他在全是男人的世界里活不下去。”
褚云端:“他当着你爸的面这么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