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云端:“……”什么情况?
贝铭没亲过人,刚才撞那一下估计不怎么疼,当下开始用自己流血的嘴唇蹭褚云端的。
褚云端给他蹭出了一嘴的血腥气,有点吃不消,张嘴含住他的下唇吮了一下,轻声说:“对我温柔点。”
这话烫得贝铭松了口,只觉自己的嘴唇给人吮得发痒,不自主张开了,露出一口米粒似的白牙。
褚云端还在压低了声音问:“能伸舌头吗?”
下面的人没答话。
俩人气喘匀的时候其实没过多久,也就几分钟,贝铭拿被子蒙起了头,声音带着潮气,蔫蔫地问:“怎么不继续?你是不是不行?”
不行的人躺在他旁边,掀起一角棉被盖到了那个很行的位置,说:“我是行,关键是你不行。”
“我哪儿不行了?”贝铭把被子一掀坐起来,顶着一脑袋鸡窝似的头发,脸上泪痕未干,一张嘴还带鼻音。
褚云端也跟着他坐起来,伸手从床头上扯了一张餐巾纸给他,说:“擦擦吧,你那么行,哭什么?”
贝铭说:“我不能哭吗?谁规定办那事儿的时候不能哭的?”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哭的也有,但肯定不是你这种哭法儿,褚云端本想开两句黄腔,见他哭得惨,又给咽回了肚子里,说,“我也没逼你,干嘛这样?”
贝铭擤了把鼻涕,眼泪还是止不住,说:“反正迟早有这一天,你不是喜欢我吗?我让你肏你还不高兴?”
“……”褚云端叹了口气捂住脸,无奈喊了声祖宗。
他祖宗抱着膝盖,像是终于绷不住情绪了,突然放声痛哭起来。
褚云端活了三十多年没遇见过这种修罗场面,茫然四顾只能在附近找到一个纸巾盒,一会儿给贝铭递一张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