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铭感觉糟糕透了,他猛然发现婚姻最大的麻烦既不是婆媳关系也不是夫妻生活,而是他作为一个人成了另一个人的禁脔,更可笑的是还是在他们并不相爱的情况下。他半晌没说话。

褚云端也沉默着,过了一会儿说:“对不起,我刚刚太冲动了,你进去吧,我回去上班。”

贝铭看了他一眼,嗯了一声,自己往自习室里去。

褚云端在他临走前忍不住又拉了一下他的胳膊,贝铭回头看他,褚云端说:“你别生气。”

贝铭又答应了一声,往屋里走,他开始是生气,后来更多的是莫名其妙。

两个相邻座位的台灯都开着,苏卿见他回来抬头看了一眼。

贝铭在他旁边坐下,说:“刚刚的事很抱歉。”

苏卿嗯了一声,说:“没关系,我也反击了。”

贝铭苦笑了一下。

苏卿不再说话,贝铭也翻开书本,但他现在被搅和得脑子有点乱,坐下来完全无心学习。他做了几个深呼吸,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儿,才将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到脑后,开始继续学习。

天色阴沉,一副要下雪的架势。

褚云端身上只穿了一件西服,连外套都没穿,他一路迎着冷风往公司走,一路觉得自己太愚蠢了,他竟然像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一样冲动。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灰头土脸。

钱助理发现老总又像条失去理想的咸鱼了,不由问:“褚总,不是刚跟伊迪尔签了合同吗?心情不好?”

褚云端瘫在椅子上,想了一会儿才说:“你尝试过追求直男吗?”

钱百万沉吟了一会儿,语气有些歉意,道:“没有。”顿了一下又道,“因为我本身也是直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