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云斌没在客厅里候着他们,反倒是褚学文一大早起来了。
褚云端一见他在厨房里忙前忙后,又是烧水又是熬粥的,问:“我爸呢?”
“还说呢。”褚学文责怪地看了贝铭一眼,才对上儿子继续说,“病了,心情不好,老胃病犯了,昨天一天没吃东西。”
贝铭:“……”
病都病了,褚云端不好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戳心窝子话,问:“你拿的什么?”
“养胃颗粒,一会儿给他冲一杯。”褚学文说着话水就开了,他冲了一杯放下水壶,意有所指,“这本来是你们小辈的活儿,现在倒好,结婚了没一天在家,多了口人跟没有一样。”
人是他气病的,贝铭不好还嘴,只能低头听着别人指桑骂槐。
褚云端说:“你别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,这是家里,不是你们办公室,有什么话就直说,别搞这种政智斗蒸。生病就去看病,自己瞎开什么药?”他抬手把褚学文刚冲好的养胃颗粒倒了,径直走到云斌屋里,也不管他身上穿的什么状态如何,背上他就往外走,一边喊贝铭,“你给咱爸拿条毯子盖上。”
贝铭被这事故的变化惊呆了,怎么也没想到褚云端是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,赶紧一路小跑拿了条毯子给云斌盖到头上,怕风吹掉了,还一路给他扶着。
云斌睡意朦胧正懵着呢,给人一把扛到肩上来不及挣扎,进电梯前还在喊:“你干什么呢小兔崽子?!”
褚学文气得差点儿把锅砸了,关上火就往外跑,一边跑一边给单位打电话请假。
褚云端说:“你不是病了吗?病了不去医院在家里扛着算怎么回事?我又不是不给你看病。”
褚学文高血压快给他气出来了,指着他的手都打哆嗦:“我跟你爸都这么大岁数了,你就不怕把我们气出个好歹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