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铭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铭盛华和贝建国他们,答:“没联系。”

“要不要联系一下问问情况?不然咱们去那儿吃?你是不是想咱爸的手艺了?”褚云端说。

贝铭说:“我打个电话问一声,他不一定有空,这两天跟单位的一个同事调班儿了。”

听筒里的嘟声响了半个世纪,铭盛华是压低声音接的电话,背景音一片热闹的嘈杂,说:“怎么这会儿打电话了?我正上班呢,经理不让打电话,你有事快说。”

贝铭说:“本来想问问你们昨天回家有事没有。”

“能有什么事儿?走到半路就分道扬镳了,你别管这事儿了,也别老在褚云端面前提。”他说完又顿了一下,想了想才嘱咐,“那啥……褚云端他爸那德行也不知道遗传不遗传,褚云端好歹三十多了,现在才结婚,说不好以前也跟他爸一样,你以后跟他那啥的时候注意点儿安全措施,反正男的跟男的生孩子也是体外受精。”

贝铭没想到他爸说的是这个,褚云端现在跟他一起坐在车里,这里面空间小,听筒里的话漏得一清二楚,褚云端肯定听见了。贝铭赶紧说:“说什么呢爸,行了,你赶紧工作吧。”

“你别不当回事儿!万一有什么毛病传染给你……”

铭盛华还在那儿嘶吼,贝铭赶紧把电话挂了。

褚云端在驾驶座上好半晌没说话,最终笑了一下,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冷。

贝铭赶紧点头哈腰: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对不住,他不知道,你见谅,你见谅。”

褚云端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没关系,你爸说的有道理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嘛,就是不知道你将来会不会打洞。”连“咱爸”也不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