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铭说:“我也不想。”
褚云端看了他一眼,说:“是吗?你刚刚在看守所里看见那群鸭子眼睛都直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我那不是没见识吗?”他辩解,“再说了,再像女的,也还是男的啊。”
褚云端喝了口酒,说:“他们里头很多人是做过变性手术的,从小打激素长起来,只要掐着嗓子说话,根本分辨不出男女。”
贝铭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,说:“那你想过找他们吗?”
褚云端说:“我是直男,又不是禽兽。”
贝铭在心里默默想,那他爸跟褚云端的爸肯定都是禽兽无疑了。
褚云端看他不说话,又说:“你要是去嫖,最好别让我发现,我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一辈子的。”
贝铭说:“为什么?”
褚云端看着他一副“你竟然真的打算去嫖”的表情。
“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贝铭赶紧摆手,“我是说,不是去嫖,你说你是个直男,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找个那种变过性的人?你这么有钱,找个这种的应该不是难事吧?”
“这跟有钱没钱没关系。”褚云端不知道是在斟酌措辞还是在想对策,回答得有点慢,“就……异性恋不是只要是个异性就能发展感情,同性恋也不是只要是个同性就能发展感情,随时随地随便谁都能□□那是牲口,那不是人。”末了还问,“你说呢?”
贝铭心想,我说什么?身体却很正直地点头。
褚云端那碗面一口也没吃,搅了两下放下筷子,把剩下的啤酒喝光了。
贝铭说:“你啤酒喝完了吧?要不要再来一瓶?”